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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动态】中国水墨年鉴 | 杜小同水墨的“心”与“象”

2021-07-10 00:00:00 来源:艺术品鉴杂志作者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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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独白性、疏离感是杜小同的气质。作为一位坚守绘画、执着水墨的艺术家,杜小同的情感逻辑依然在山水的寄情抒意中荡漾,他并未试图完全跳脱于传统,而是一直在寻找笔墨、造境新的边界。他画面的旷阔、冷逸、空寥,呼应着董源、倪瓒、石涛、八大的一脉精神,而俯瞰世事的态度,直面艺术本体的冷静,又使其作品具有了21世纪的全球化视野。

  --“中国水墨年鉴”策展人、中央美术学院艺术管理与教育学院副院长 赵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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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小同《域》水墨宣纸 228×552cm 2019 年

杜小同水墨的“心”与“象”

文/张敏

  如果稍加留意杜小同的水墨画面,会发现,海面之下藏着抗衡不休。矛盾聚焦在画面的人物呈现上 :究竟是显还是隐?在那些看不清五官,几乎与背景融为一体,似墨点又似形象的人物线条上,杜小同在增减之间来回取舍的心理景象完全向观者展示了出来,换言之,平和与至简是大多数人关注的表象,画面上的形象才是杜小同较劲的点。

  西方自文艺复兴以来,经历了完整的从建构到结构再到解构的逻辑线,直至达到纯粹造型秩序的理性世界,绘画走到了它的最偏激之处 :运用色块与线条的抽象表现,画家成为其后的布局之人。抽象,也是杜小同找到的解决人本体问题与画面问题的通用法,但他的抽象,不是西方建立在秩序之上的形式抽象,而是东方绘画立足于精神和自然观的形象脱离法。

  同样是“线”,西方是逻辑线,中国是精神线,但逻辑线的核心在于“逻辑”,精神线的核心在于“线”。线条是中国绘画笔墨用笔的关键,一根线条既是造型成立的基础,更包含着创作者全部的生命体验和情感涌动,故杜小同说:“我一边需要形象,一边又要让形象隐退。”他需要的不是形象,而是那根“线”。他的矛盾和困惑,皆是源于此,即如何把控“线”,使得形象在画面上实现自身的合理性,呈现出“线”的最大力度以及潜藏更多的内涵。

  虽不刻意塑造严谨的人物造型,终究难逃在造型上的拉扯,这是杜小同早年最真实的经历,但 2018 年个展之后,他开始关注空间与形象之间相呼应的关系,将对力量和体积的期许从“形象”上卸下来,转手交给了画面的“空间”,在他看来,西方的空间有限,中国的空间却是无限与流动的,“形象”既然不堪重负,何不将目光转向他处拓展开来试试呢?再回头看,他对范宽、梁楷、八大山人、徐渭等人的绘画有了更新的认识,他们的画既不被题材所困,亦不纠结于造型与媒材本身,他们对空间氛围的营造,对绘画本身的超越,确是非常震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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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小同《蓬莱》水墨宣纸 115×300cm 2020 年

  显然,杜小同对“线”的需要不是因为“线”是造型的基础,而是以“线”为基础的中国绘画的超越性,用他的话来说就是:“水墨画的本质是心性。”心性是徐渭和八大山人以生命和人格入画的写照,也是画家对生命经验的感知,说到底,杜小同所谓的抽象,是一种自我的回归,回归“人”本体。

  “人在面对世界,面对自己的时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状态?我觉得这是根源性的问题,至于画什么,画什么对象,那都是权宜之计。”杜小同说。

  作为陕西人,他的画并没有明显的地域特征,他形容自己的生命基调是秦腔戏里面的过门儿,作品中却嗅不到那该有的强烈的渭北乡土气息。何以如此,我想这个答案一定藏在他内心最不易被人发觉的角落里,感伤之缘由,皆从此出。秦腔戏里的过门儿是他生命的基调,感伤则是他作品画面的基调,找到“自己”似乎总要以远离故乡作为代价。

  权宜之计除了绘画,还包括造物主与世界灵魂。

  但也正是因此,他能对海边一颗无人问津的顽石动情,能够漠视“人为痕迹”重新改写竹子在水墨画中的意象。“心象”,总是“心”在前,“象”在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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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艺术品鉴:作为陕西人,您觉得故乡在您的创作生涯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?

  杜小同:提起“故乡”,这仍然是一个让我伤感的话题。现在谈故乡有点早。但我相信一个人在一生中所作的选择,一部分是在环境的裹挟之下所作的抉择,一部分是因为性格原因。多年前,我在迫切想要离开熟悉环境的心理驱使下离开了故乡陕西去往山东,如今快要五十岁了。我从小生活在富平,渭北的地貌是我对世界的第一个认识,所谓“世界”,其实就是你目光所及的土地和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。我的一些认知,包括性格,甚至生命的体会感悟都和这个地理有关。我想,生命的基调如果是用某种声音来描述,一定是秦腔戏里面的过门儿,很难说清但又清晰的在心里。

  艺术品鉴:您觉得大海拥有怎样的力量?它与个人的互动是怎样一种关系呈现?您画面上逐渐淡下去、隐下去的物象是否与这种互动的经历有关?

  杜小同:我生活在山东的海边城市。但是我画海并不是必然的,世界最终一定是要回到内心的,它才完整,要不然风景只是风景。当然,“海”作为对象是与其他内容有区别的,它是无尽的、虚空的,同时又极实在。长久与天空、海面对视,天际线成了重要的描绘对象,它是形成画面最重要也最结实的结构。天际线极具体,海反而是模糊的,它给了我一个巨大的空间。这是一种莫大的力量,这是实在的、结实的。所有感受包括绘画的冲动也都源于此。

  大家对我的印象就是 :他在画海。我画的是真的海么?

  包括我画竹石,其实想要的也不是传统文人对竹石的体验,吸引我的是没有“人的气息”的海边野的顽石,没有人去过问它,没有谁赋予这个顽石意义。我总想逃离规定性,太具体的形象也不是现在我要的,我不喜欢进入文化的某种规定性里。但逃离是困难的,这种博弈一方面是焦虑的根源,一方面又让我兴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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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小同《竹石》水墨宣纸 88×48cm 2020 年

  艺术品鉴:您会想象“至简”之后进一步的境界吗?或者说,画面上的进一步呈现是什么样子的?

  杜小同:我的关照方式是借用传统的方式,我相信绘画承载的一定是某种力量。

  我对一根线条所呈现的节奏、空间位置、姿态着迷。一根线必须是以最恰当的形态出现才好,包括人物与人物之间的关联、石头与石头之间的关联、一个色块和另一个色块的关联。从某种意义上,这没有从传统中逃离。但无论中西,无论雕塑与绘画,它的力量呈现都是依靠抽象,而不是具象的物。从古希腊到米开朗基罗的雕塑作品,都是通过抽象的力与结构,让造型更具张力。八大山人的绘画也是同理,他的花鸟画,已经完全超出了花鸟本身,张力同样来自抽象。

  但是说到底,抽象是一种理性的建构,可是西方那种纯粹的、彻底的抽象却是不属于我的,或者说我不愿意这样。中国文化不是绝对理念的建构。它是交融的,世界不是对象,不是作为一个观看和一个被观看的角度。如果倾向于西方的抽象这样,那么宣纸这种材料可以不存在了,因为绝对理念的抽象在宣纸上的力度是远远不够的。

  所以我的画面上不能没有形象,它必须要有一个结实的形象存在,实际上所谓的难度就在于此。不能没有形象又不能被形象牵绊,因为形象太容易干扰,它也太容易将你引向其他的地方。所以我这两年做的重要工作就是从“空间”切入,即画面上由空间的展开来寻找构建,形成一个可以承载更多内容和力量的空间。我的兴趣恰恰是这种东方的生命感悟。

  2018 年的个展之后,我的思考越来越清晰,中国人和西方人对于空间的看法是不同的,中国的空间是流动的、活生生的,如果将眼光落在空间上,形象就没有那么难把控了,或者说我就不用只和形象去较劲。而是去感受所有的力量也好,质感也好,情绪也好,在这样一个空间里,它是生命的空间。我最近又开始看传统的绘画,像范宽、梁楷,看他们如何建构空间,如何使用笔触和色块,我发现他们并不需要太多墨色的变化,工具也是最简单的,这是中国文化极高明的状态。我想“空间”其实就是画家们通过绘画的方式去体会生命的能量或者意义的途径,所以他们能从最便捷的材料中获得最大的感受表达,而且宣纸、水、墨这种材料又是软性、阴性的,它没有那么强的对抗性,这种“交流感”是中国人选择的特别重要的东西,我想,水墨画发展上千年,但它始终没有走向别处去,还依然显示出生命力,这是文化智性使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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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小同《谁》水墨宣纸 134×60cm 2019 年

  艺术品鉴:您如何看待对您绘画是至简境界和平衡状态的评价?

  杜小同:“平衡”一定是外在的表象,或者说,如果自身平衡了,那么画面其实是没必要存在的,之所以有这个画面存在,就是因为还尚未平衡,平衡的表象里承载了所有的纠结。中国绘画是要把所有的“屋漏痕”都放在流畅的线条里,看似流畅的线条里,力量却是回旋的,一波三折的。画面一定不是简单的形式,而是将与自己斗争的东西通过一种方式呈现出来,它映射的是生命,就像文人画的虚淡、高尚、静远都是因为它承托的是生命体悟。中国的哲学里,自然与生命是一个整体,无论倪瓒的绘画多么冷峻,冷峻的背后却是非常鲜活的、完整的、一个个体生命,活脱脱的。水墨不是用来造物的,不是用来如实描绘这个世界,它一定是有超越的功能,而且它必须超越,所以它一定不能完全对应实体,对应一个非常实在的内容,中国画有雅俗之分,这个分界线其实就是超越与未超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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​杜小同《霞》水墨宣纸 141×72cm 2020年

  艺术品鉴:水墨在您的创作中拥有怎样的独特性,换言之,为什么不是油画、水彩而是水墨?

  杜小同:我的作品是“杂交”的,实际上我们这一代画家都是“杂交”的,在读美院附中的时候我对国画的认知还很有限,直到入中央美术学院国画系,才算对国画有了一点点认识,或者说,才逐渐意识到水墨的开放性。美院的氛围是较开放的,像李少文先生就是一位思维非常开阔的人,作为国画系老师,他甚至都不要求我们在国画的范围内来思考创作。这些先生都博采中西,对我帮助很大。我应该也不属于那种规规矩矩画水墨的画家,从本科毕业创作的时候就总想着把“中国画”破坏一下,之后也确实进行了很多尝试。但近几年我又觉得文化规定性很重要。限定在一个范围内,不能让它无限扩展,它可以“似”,也可以“不似”,但它必须是水墨。坚守水墨并不意味着“迂腐”,传统文化里那些对今天有价值的部分,我们需要慢慢体会。今天的时代是开放的时代,是互相尊重的时代,是个体自我塑造的时代。如果有人能够给“当代”一个定义,那才是“迂腐”的。

  艺术家简介

  杜小同,1972年生于陕西富平,1995年毕业于西安美院附中,1999年毕业于中央美院国画系水墨人物画室获学士学位,2009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获艺术硕士学位。

  作品曾被中国美术馆、广东美术馆、中央美术学院、深圳画院美术馆、江苏省国画院、山东美术馆、上海徐汇艺术馆、深圳美术馆、湖南美术馆以及私人或艺术机构收藏。

该艺术家网站隶属于北京雅昌艺术网有限公司,主要作为艺术信息、艺术展示、艺术文化推广的专业艺术网站。以世界文艺为核心,促进我国文艺的发展与交流。旨在传播艺术,创造艺术,运用艺术,推动中国文化艺术的全面发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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